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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初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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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在飛快的流逝著,孔焯一邊練劍,一邊練功,時不時的熟悉熟悉剛剛得到的那三顆珠子,一晃半年的時間便過去了。

這半年的結廬而居,靜心修煉讓孔焯獲得了極大的好處。

在沂水的激流中練劍,不但讓他劍術大增,更讓他在先天紫氣上的修為一舉突破了第四層,到達了引氣入體的最後階段,堪堪踏入了煉氣化神的門檻。

煉氣化神,化什麽神?元神。

現在,孔焯已經能夠用自己的元神禦劍了,只是,速度雖然快,但是持續的時間卻不長,他也不敢長,自己的元神遠沒有穩固,過過癮就行了,他可不指望自己可以禦劍從這裏飛回羅孚。

而最讓他興奮的並不是自己能夠禦劍飛行,也不是那太日琉璃金身訣給他帶來的那些好處,而是那三顆鐵珠子與大日琉璃金身訣給他所帶來的連鎖反應,一種讓他感到欣喜的反應。以他現在的實力自然不能發揮出這三顆珠子全部威力的十分之一,但是這對於現在的他也足夠了,最重要的是,這三顆珠子乃是純土性的上品法寶,而孔焯也是五行屬土之人,兩者可以說是相得益彰,使得孔焯很輕易的便掌握了這三顆珠子的基本用法。

另外一方面意外的收獲便是大日琉璃金身訣,孔焯在修煉大日琉璃金身訣之後,要以說是得到了極大的好處,而這種好處卻是他之前所不敢想象的,他發現,自己的身體正在向著純土行體質發展。

什麽叫純土行體質?

普通的人,身體的屬性大都是偏向某個方面,比如說偏向金行,偏向木行,偏向土行,孔焯便是一個偏向土行的人,但是這只是偏向,除了土行之外,體內的雜質也還是比較多的,但是這大日琉璃金身訣卻是利用太陽真火直接鍛造身體的法門,五行相生相克中便有一條火生土,在修煉了幾個月之後,孔焯驚喜的發現,在大日琉璃火與那三顆土行的珠子的共同作用下,自己身體裏的雜質屬性全部被這太陽真火給鍛造之後,歸為土行,而自己,現在幾乎是純土行的體質了。

反應是連鎖的,好處也絕對不止這一點,在身體的屬性轉化為純土行之後,孔焯還得到了一樣附加的屬性,或者說是能力,控制地心元磁之力。

地心元磁之力,就是重力,就是那將天地萬物向下撕扯的力量。

所以現在,即使是不使用元神禦劍,不使用輕功身法,孔焯也能夠讓自己飄浮起來,雖然只是浮地三寸,但是他卻已經很滿足了,而那三顆珠子,孔焯終於也搞清楚了它們的名子,在他的實力突破了第四層的時候,他清晰的看到受到自己真元的影響,其中一顆珠子上閃過的三個字:凝岳珠!

三顆凝岳珠於他左肩前懸浮,如青冥中星辰一般在小小一處空間中運行著,而當他不用的時候便可以將它們收歸於元神中溫養,在利用其中土行元力改造自己身體屬性的同時,也慢慢的穩固著自己與它們的聯系。

總的來講,這半年的時間裏,孔焯的實力增長極快,獲得的好處極多,所以,他不想走了。

反正自己在這裏結廬而居,便是以後掌教問將起來,自己就說是為父母守孝,想來,他也不好多言什麽。

因此,在半年之後,他又在這裏住了半月有餘,直到一天清晨,他在父母的墳前練完一套劍後,迎著朝陽煉氣之時,發現了奇怪的事情。

山腳下的那個小村莊中,竟然彌漫著陣陣的異樣的氣息,原本,在這個時候,應該是炊煙升起,農人下地的時候,這半年多來,他每日都能看到這樣的情景從不間斷,但是今天,這樣的事情卻並沒有發生,似乎家家門戶緊閉,整個半空中都凝結了一陣緊張的氣息。

而遠遠的,在對面的山裏,這個時候卻隱隱的透出了一股股讓孔焯極不舒服的氣息。

對面的那座山,可不是自己現在所居的小丘陵,而是一座實實在在的巨大山脈,名曰五嶺山。

而那種讓他感到極不舒服的氣息雖然他從來沒有遇到過,但是卻可以確定,那不是什麽好東西,裏面透出的陰邪之氣讓人感到滯息。

孔焯的眉頭皺了起來,雖然他不喜歡多管閑事,但是這裏可是他父母的埋骨之地,他可不希望不出現什麽不幹不凈的東西來擾亂自己父母的長眠。

……

……

村子現在很靜,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,只是,越是近那村落,越是離五嶺山越近,孔焯便越能感覺到自那五嶺山的深處所散發出來的陰邪之氣越濃,濃的讓他感到心寒。

不過,他還是進去了,似乎,半年來實力的大幅度提高導致了他的膽氣增長了不少。

天雖然已經大亮了,但是村落中仍然不見一個人,晨霧籠罩的村莊中異常的安靜詭秘,腳下踩著軟軟的泥土,鼻中呼吸著青草的芳香,心臟卻撲通撲通的跳著,直覺的,讓他感覺到,今天,或許會有什麽大的事情發生。

隨後,不久,一聲尖叫的慘號聲劃破了這寧靜的顯得詭異的村莊。

總算是有一點正常的事情了。

聽見人聲,孔焯的心反倒是放了下來,身體卻如離弦之箭一般的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
這是一個祠堂一樣的地方。

大門緊閉,在灰暗的天空的掩映之下,有些高大,有些古怪,還顯得有些悲情。

悲情,不知為什麽,孔焯竟然生出了這樣的感覺。

祠堂的大門緊閉,但是在那厚重的大門之後,孔焯卻清晰的聽到了一陣陣的吵鬧聲,其間最為刺耳的便是剛才引起他註意的,發出的那聲尖叫的人,聽起來,像是一個中年女子發出的叫喊聲。

孔焯望了望那緊閉的大門,再看看那高高的擋墻,身形微動之間,肥大的身子像是一團棉絮一般的,飄了起來,很快便飄到了那墻上,停了下來,向下望去,祠堂內的景象一覽無遺。

似乎全村的男人都集中在了這裏,而除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男人之外,只有兩個女子,一個便是發出慘呼聲的,另外一個,則只有六七歲的模樣,坐在一個小小的桌子上面,頭上戴一個八寶垂珠的花翠箍,身上穿一件紅閃黃的纻絲襖,上套著一件官綠緞子棋盤領的披風;腰間系一條大紅花絹裙,腳下踏一雙蝦蟆頭淺紅纻絲鞋,腿上系兩只綃金膝褲兒,臉上洗得幹幹凈凈的,塗著淡淡的胭脂,煞是好看,一雙骨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,看著那個哭喊的女子,似乎搞不清楚為什麽自己的娘親會哭的那麽兇,難道今天自己穿的不好看嗎?

“胡鬧!”一聲斷喝,隨著一聲重重的拐杖柱地聲落到了地上,“九玉兒,還不把你的女人拉回去,在這裏哭哭鬧鬧的成何體統?”

六十多歲的精幹老人兒,臉上帶著怒色。

在那哭號的女人身邊,是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漢子,同樣一臉的悲苦之色,被好女人拉著衣袖不放,現在聽了那老頭兒的話,牙一咬,心一狠,一把拖住那女人,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,與此同時,那老人一使眼色,周圍便有四五個年輕力壯的漢子,此時也顧不得什麽男女之防了,沖上前去,和剛才那男的一聲,想要把那女子拉到祠堂的偏門,那女子體弱,哪裏能夠架得住這如狼似虎的幾個大男人撕扯,除了發出近乎於悲鳴的叫聲之外,著實有些無能為力,而那坐在桌上的小孩兒,看到自己的娘親好像被人欺負了,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,一時之間,祠堂內兩個女人的哭喊聲相映而起,把個在墻頭上的孔焯聽的都直皺眉頭。

“我的兒啊——!!”

“娘——”

“娘——”

“我的兒,嗚——!”

終於,那女子的嘴被人用一塊布堵住了,然後被拖進了祠堂的後面。

祠堂間,只留下了那女娃娃的哭聲。

輕輕的嘆了一口氣,那祠堂上的老頭兒看了那哭喊的娃娃一眼。

“孩子啊,你別哭,哭也沒用,要怪,只能怪你投錯了胞,投到了咱這裏,希望你下一世投到一個富貴太平的人家吧!”說著,一揮手,“擡吧!”

隨著他的吩咐,四名身穿著紅色禮服的年輕人從那人群中走了出來,手中拿著兩個架子,往那桌子底下一架,然後一擡,將那桌子擡了起來,祠堂這邊,早有人將那厚重的祠堂門打開,四人將那桌子擡了出去。

只是,當他們的桌子擡到了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,而蹲在那祠堂墻頭孔焯也楞了一下,不知什麽時候,那神情祠堂的門口竟然立了一個白衣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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